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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每天两眼一睁,就是雄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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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陆夭夭撇下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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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曾经鹤夭夭每次帮他处理伤口,也是这般认真细致。

她口中吹出来的气总让他感觉酥酥痒痒的,然后每一次,他都……

谢倾尘血液一热,不受控制往下俯冲,最后聚集在某个部位。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除鹤夭夭以外的女人产生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陆夭夭,她到底是谁?

她也不可能是她,两个人分明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然胸臆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还是让他控制不住上前打断他们的郎情妾意。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阴鸷的声音插入两个人的旖旎氛围,陆夭夭霎时松开了握住顾淮手的手。

手上肌肤相触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顾淮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空虚和失落感。

“参见殿下。”

在陆夭夭的行礼声中,顾淮回神过来,也跟着行礼,“参见殿下。”

“起来吧。”谢倾尘神色冷沉,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他的心情很不好。

“谢殿下。”

二人默契起身的动作,谢倾尘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你们二人偷偷摸摸在这做什么?”他质问的语气仿若已经将二人不守礼节,私会于此的罪名坐实了。

陆夭夭忙解释,“回殿下,是臣女不胜酒力,出来透气,恰好碰到顾淮将军在此喂猫,顺便聊了两句。”

“你紧张什么?孤又没有要苛责你们的意思。”

陆夭夭:“……”

几年过去了,谢倾尘确实变了不少,不仅更冷酷无情,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只是你们若真的情投意合,大可以去求父皇要一道赐婚圣旨,父皇感念顾家军功,又岂会不同意成人之美?何苦在这偷偷摸摸的私会,叫人看见,议论你们品行不端。”

顾淮面色不变,额头却已然在冒汗。

殿下是在怪他北疆局势不稳,常有北戎人来作乱,他不以国事为重,还沉溺于男女私情?

“殿下,卑职有错,定绝不再犯。”

“好了,回去吧。”顾淮认错态度良好,谢倾尘心头郁气稍消,口气也缓和了不少,“你们两个同时不见,就算不被人撞见你们私会,也能被人猜出你们二人有私情了。”

说罢,谢倾尘转身先行离去。

陆夭夭和顾淮对视一眼,有默契地前后返回宴席。

陆夭夭回来后,被淑妃抓着表演才艺。

她无心出风头,也怕被谢倾尘认出来,所以故意藏拙,挑了件不太称手的笛子,吹了一首“高山流水”。

谢倾尘内心:

果然粗鄙不堪。

宴会接近尾声时,淑妃娘娘身边宫女宣布了表演才艺拔得头筹者是李婉儿。

淑妃娘娘赏赐了她一套牡丹花头面,才宣布了宴会的结束。

然而陆夭夭出宫前,却被淑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拦下,“陆姑娘,淑妃娘娘请您去浮香宫里坐坐,稍后会亲自派人送您出宫的。”

淑妃找她干嘛?

陆夭夭迟疑了片刻,还是温声道:“劳烦姑姑带路。”

……

一个时辰后,陆夭夭从浮香宫离开。

淑妃身旁贴身宫女道:“陆小姐能领会娘娘的意思么?奴婢瞧着,觉得她比李小姐各方面差远了。”

淑妃懒懒抬了下眼皮,“李婉儿才貌出众又如何?太子又不喜欢她。相反太子今晚异常地多看了陆夭夭好几眼。她表演才艺时,太子也是目不转睛盯着。”

说着,一缕愁哀之色爬上淑妃风韵犹存的脸庞,“太子再不要女人,无法绵延子嗣,江山后继无人,皇上迟早会再起废储的心思,改立他人为太子,皇室宗亲不乏有优秀的子弟。”

说着,她突然止住话匣子,闭上眼睛捻着手中的佛珠,默念了一会经文,才又道:“但愿这个陆夭夭能助本宫达成心愿。”

“可太子若真喜欢上陆家小姐,难不成娘娘真要让她入主东宫?先不说她的身份配不配,单论她现在的名声,就算是下嫁,也找不到什么好婆家。”

淑妃猛然睁开了眼睛,温慈的眉眼被一片乌云笼罩,“正妃之位自然不是她能肖想的,可她若是识趣,本宫也可念在她的功劳上,让尘儿赏她一个侧妃之位。”

陆夭夭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手指拿着淑妃赏给她,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仿若是烫手山芋。

这要是她攻略的是谢倾尘,能拿到这样一块令牌,她绝对能乐三天。

可现在她要攻略的是顾淮,要这样一块牌子又有何用?

得想个办法将令牌还回去,最好还是她被迫交出去,淑妃才怪罪不到她身上。

“系统,赶紧帮我查查谢倾尘这几日行程。”陆夭夭紧急呼唤系统。

系统一番查询后回答她,“明日就有个好机会,谢倾尘从刑部办公出来,会遇到刺客伏击。”

……

是夜,月色凉如水,谢倾尘从刑部出来,登上等候在外的太子府马车。

亲卫清风随即跳上马车,充当起车夫来。

马车安静行驶了一段时间,清风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殿下,有埋伏。”他大喝一声,猛然勒紧缰绳。

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不过眨眼功夫,马车就被射成了筛子。

清风跳下马车,就地一滚,抽出腰间软剑,和如黑色潮水般涌过来的黑衣人战在一起。

其中三个黑衣人缠住他,另两个看起来就是头目的黑衣人逼近马车。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一剑刺向车内。

“砰……”一道玄色身影从车顶破出,黑衣人的剑刺了个空。

谢倾尘单脚悬于车顶,表情森冷,“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刺于孤。”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

两个黑衣人头目却不答话,足尖一点,寒刀挟带着利芒便向谢倾尘攻去,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加入战局。

他们训练有素,武力强悍,显然是有备而来。

谢倾尘和他们鏖战许久,才杀了不过四五个黑衣人。

尔后,趁谢倾尘开始疲惫,略有分神,数个黑衣人抛出五爪钩,五爪钩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犹如严缝密合的网,谢倾尘一瞬闪躲不及,就被其中一个五爪钩钩住了肩膀。

锋利的铁钩深入他的皮肉,抓出五道斑斑血痕。

谢倾尘皱了一下眉,手指握在五爪钩上,直接将其拔出。

如果他不这样做,就会被捏绳的黑衣人拖拽过去。

鲜血飞溅,皮肉被五爪钩一起带出的痛感无异于凌迟剜肉。

见他受伤了,黑衣人的攻势越发凶猛。

谢倾尘深陷危险之际,急促的马蹄和车轱辘声由远及近,一辆精巧的马车停在了战场外缘。

“你们几个,快去帮忙。”马车内,探出一张小巧妍丽的脸,陆夭夭着急大喊道。

马车周围几个护卫当即冲了过去。

有了陆府护卫的帮忙,谢倾尘能暂时缓口气了,他看到了陆府马车上的陆夭夭。

正要开口,却听到陆夭夭对马车车夫说:“调转车头,快走。”

谢倾尘:“……”

陆夭夭搬回救兵,看着仍和黑衣人奋战,并无太大伤亡的自家护卫,不得不感叹:

便宜老爹陆景临只剩下她一个女儿,还是挺舍得下血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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