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用鸡血从男人的耳朵里引出一碗蠕动的黑色虫子后,邻居们吓的纷纷后退,有的人差点摔出楼梯。
“这是什么东西啊,太恐怖了,他耳朵里怎么会这么多虫子?”
王文哲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好几个人中招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东西。”
我取完虫子,救护车也到了,将人抬去了医院。医院虽然也是阴气很重的地方,但是总比他一个人在家里强。
“这位大师,这是什么怪病吗?还是中邪了,怎么这么邪门呢?”
“一定是中邪了,哪有这么奇怪的病?你没看见那些虫子,那么多,太吓人了。”
“大师,我们不会也这样吧?你有没有什么平安符,可以让脏东西近不了身的?”
“是啊是啊,大师,你快教教我们,怎么才不会被这些虫子钻进身体里。”
我心说这可不是钻进去的,而是从内部开始繁殖……对了,从内部!我一开始怎么没有想到呢,这蛊虫必须要从内部下,比如通过伤口,或者直接吞下虫卵!
王志林的手,可以说是从伤口上开始进入的,但是王母和宽哥的媳妇,包括刚才的西装男,他们身上可都没有伤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或许吃了同样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就是他们中蛊的原因。
我立马问了王文哲,王母最近都吃了什么,王文哲也不是很清楚。他深知这件事的重要,赶紧问了宽哥,宽哥说,他媳妇吃的东西一向比较杂,各种烟熏肉啊,火锅啊,什么都有,暂时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西装男只有一个人住,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吃了什么?
所以这个线索,几乎没用,我顿时有些郁闷。
没等我消极片刻,就接到了莫二叔的电话,他语气听起来很严肃,还有一些着急。
“一博,你在哪里?”他很少这么严肃的喊我名字,我不禁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莫二叔,我在东方名城这里,怎么了?”
莫二叔道:“我们一个同事出了些事,跟你说的你正在接的任务有些像,你在那里,我去接你。”
我愣了,警察同志也中招了,那就说明我的推断错了,并不止这一个小区有问题,那个恶鬼的目标或许真的是随机的。
我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了这里的情况,想问一下他的意见。
师父道:“你确定是鬼蛊咒?”
我道:“师父,我确定是,跟您之前给我看过的,是一模一样的。”
师父道:“那就巧了,我这边,也有人同样中了鬼蛊咒。”
师父那边也有?据我所知,师父所在的位置,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这区域跨度是否太广了些?一般来说,鬼魂的作恶区域,都会有一个特定的空间。
师父让我先查着,他会过来跟我碰面。既然师父也在查,我放心了不少。
我将身上的平安符以十块钱一个,卖给了刚才吵着要买平安符的人,他们对这个价格很满意,千恩万谢的。
“这个平安符只能当一灾,你们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好的好的,知道了大师,您真是大好人。”
他们可能觉得我没有坐地起价这一块比较靠谱吧。
莫二叔来的很快,我坐上车,他就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头绪,但是非常严重,已经有好几个人中招了,你同事是怎么回事?”
莫二叔的同事出事就在刚不久前。
他们这一行,忙起来没个时间,吃饭更是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吃,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莫二叔一行人才有时间去吃个饭。
那位同事没有跟他们一起吃,而是回家吃的,人家有媳妇做好了饭在家里等。他们因为刚找到了那几截骨头,今晚是要加班的。
所以那同事吃完饭就开车回来了,结果刚到办公室一会儿,就开始说自己腿有些痒还有些疼,接着他开始挠,一边挠一边叫着“好疼啊”。
莫二叔起身一看,发现他挠的太用力,都抓住了血痕,就让他别抓了,快去医院拿个药膏,别是过敏了。
谁知同事好像听不见他的话一样,抓的越来越用力,腿上开始流血,而且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随着血一起流了下来。
莫二叔仔细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就是你说的那张黑色小虫子,在他的腿里面,非常多,他抓的时候,就能看见那虫子在皮肤里面蠕动。”
所以莫二叔意识到不对劲儿,立即给我打了电话。
我也跟他说了,东方名城遇到的事情。
“那几截骨头,肯定是那恶鬼的,必须尽快找到其他的骨头,不然还会有其他人出事。”
只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那恶鬼是如何下的蛊,那么远距离的区域,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我们来到了市局,莫二叔的同事,到底是警察,还没有完全晕过去,只是也疼的够呛,一直咬牙忍着,脸色都发白了。
我立马将蛊虫引了出来,其他同事,看着都脸色发白,纷纷开始抓挠自己身上,生怕自己也中了招。
我将蛊虫烧干净,问第一个取了蛊虫还清醒着的人。
“你还记得自己刚才吃过什么东西吗?”
他身上除了自己抓挠出来的伤口,没有其他的伤,也就说明,那蛊虫很有可能也是从口中入的。
同事虚弱道:“是我老婆做的饭,青椒炒蛋,蒜薹炒肉,还有一个是蒸腊肉排骨。”
我道:“你家里有几个人,所有人都吃了那些菜吗?”
同事道:“我家三个人,儿子还小,不能吃饭,只有我和老婆吃了,你什么意思?我老婆也会变成这样吗?快,我要回去看看我老婆!”
他们刚结婚两年,感情正是好的时候,孩子才不到十个月,同事着急的打了一个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
他更担心了,莫二叔当机立断,带着我和两个同事,回到了同事的家里。我们下面称他们为大龙和二虎,受伤的二虎。
莫二叔和大龙扶着二虎一起上了楼,还没进门就听见婴儿的哭声,二虎嚎了一嗓子。
“我儿子,快开门,是我儿子在哭,我老婆呢,我老婆一定是出事了。”
我们打开门果然看见一个女人倒在地上,沙发上放着一个婴儿,正蹬着腿哭。
“老婆!”二虎连忙奔了过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朝女人爬过去。
“老婆!”
我立马按住他:“别去,你身上还有蛊的卵,离的太近,她身上的会转移到你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