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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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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解释了自己不会有事,然后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就问道: “你说他刚才喊你老板,你确定不认识他吗?”

老板一愣,表情有些疑惑,仔细想了想道:“我也不敢看啊,但是你一说,我觉得那个声音,怎么有点像我那个伙计呢?可是他吓的生病了之后,一直在家里休息呢。”

“他家住在哪里?”

老板说:“就在不远处,从这条街穿过去就是,他不会出事吧?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他也跟了我十几年了,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我不知道路,便和老板一同出去了。

从客栈到伙计家的路上,一直断断续续的有水渍,应该是刚才那个人影留下来的。我们跟着水渍来到了伙计的家中,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个女人过来开了门。

老板说,这是伙计的婆娘,泼辣着呢。

果不其然,她一开门,眉毛一竖就嚷嚷道:“这大半夜的敲什么们?叫魂啊!”

老板赶紧走到前面,说道:“弟妹,是我,你家祥子呢?”

女人看见了老板,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不开心:“这个时间除了睡觉还能干吗,你找他有什么事?”

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我的视线顺着水渍,看见了院子里一个隆起的物件,那水渍就消失在旁边,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口井。

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打断他们问道:“不好,他出事了,快叫人捞人!”

女人没明白,问道:“捞什么人,你什么意思?谁出事 了?”

眼前一闪,我看见那口井旁,站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没有头。

“哎呦妈呀!”老板喊了一声:“祥子啊!”

女人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可是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她心里也感受到了什么,不安道:“怎么回事?祥子在床上睡着呢,我起来时他还在呢。”

她说着,赶紧跑回去看,而我和老板,则跑到了那口井边,探头看去,只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水在晃动,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浮动。

“啊,祥子,祥子!”女人回去看后,发现祥子不见了,急的跑了出来:“祥子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啊,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我映着天上的月光,终于看清了井下面的东西,那是一个人,随着水波上下浮动着。

老板喊了一声,跑出去叫人去了,女人不可置信的走过来往里面一看,只看了一眼,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因为井口较窄,捞尸体用了一些时间,等到尸体终于被捞上来时,天色已经亮了。

井下的人就是客栈的伙计,名为祥子,他死在了自己家院子中的井里,只有身体,没有头。

这是又死了一个人,又是没了头。

到底是谁拿走了这些人的头?头的作用又是什么?因为接连的无头案,让这个村子变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害怕,下一个出事的人会变成自己。

我回去的时候,白若说她一直都在从窗户上看着绣娘,但是,她一直没有出来。纵使如此,我也还是觉得她有问题,这是直觉。

于是,在一大早,就去找了绣娘。

她过了好一会儿儿才来开门,看见我们,轻轻笑了一下:“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她,发现她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嘴唇也有些干裂。而红色的衣服,更趁的她苍白,这样看着,跟昨日的她看着有些不一样。

“你是生病了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嗯,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不接活儿,你们要是需要刺绣,可以先跟我说花样,我好了就绣。”

她看着好像是真的很不舒服,那种憔悴不像是装的,我观察了她 一会儿,便没有继续打扰。

“不急,你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时,看见贺少爷走了过来,他看见我,主动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我道:“想请绣娘帮忙绣个花样,结果她不舒服。”

贺少爷看向绣娘,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啊,请先生了吗?”

绣娘垂头微笑,声音很小:“没关系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贺少爷瞬间忘记了我们,绕过我走到了绣娘面前,担心的看着她:“你脸色看着很不好,我去给你请先生吧。”

“不、不用了。”

贺少爷转头,眼睛就是一亮,他看着我说道:“对了,你昨天不是治好了衡雪嘛,你会医术吧,要不也帮绣娘看看?”

绣娘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睛里面的惊讶,刚好被我捕捉到,她很快就低下头,拒绝道:“不必了,我真的没事,只是头有些疼,睡一觉就好了。贺少爷,你先回去吧,今天就不招待你了。”

她说着,就往门里退去,然后作势要关门,被贺少爷一把挡住:“有病就得治,你看看自己的脸,咦,你的脸怎么了?好像流血了。”

绣娘瞪大眼睛,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她单手推了一把贺少爷,将他推了出去。

“你看错了,没有流血,我先回去了,你们也轻便吧。”

说完,立马将门关上了。

“哎?”贺少爷想阻止,已经晚了,眼睁睁的看着绣娘关上了门,他担心的看着里面,喃喃道:“真的没事吗?”

刚才那一瞬间,我也看见了绣娘脸上出现的那一丝红色,那就像是一条裂缝。正常人的脸,怎么可能会有裂缝呢?

这个绣娘,果然是有秘密在身上的。

贺少爷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知道自己无法进去照顾后,便放弃了,他走到我面前,问道:“那个衡雪是怎么回事?他家找了那么多先生,都没有治好,你倒是厉害,去一次就治好了。”

我看着他,他一脸好奇,并无其他的情绪。

“她只是被人给下了毒,解了毒自然就好了。对了,你昨天说,看见衡雪曾经命人打死股票一只狗对吗?”

我昨天可是特意观察过那个衡雪的,面相可是很好的人,而且,她自己还养着狗,特别是她好了之后,立马便抱着那只狗安慰,那温柔的动作和表情,怎么都不像是会命人打死狗的人。

可是贺少爷又说的跟真的一样,所以我才开口又问了一遍。

贺少爷点头:“没错,当时我在一个院子里看见了衡雪,她……”

他将昨天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说了一遍,我这次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一般人,说故事也好,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好,很少有人会一字不差的说的一模一样。

我问道:“是哪个园子?”

“就是……”他愣了一下:“哪个园子来着?我忘记了,就记得是一个园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对了,她打死的是什么样的狗?”

“一只白色小狗,耳朵很长,就这么大。”他比划了一下:“那只狗叫的很惨,身上的白色毛发都被染红了,很可怜。可是她身边的仆人,手里拿着棍子,不停的打在那只狗的身上,她就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

白色的狗,长耳朵,衡雪的狗确实是他形容的那个样子,可是看衡雪对那只狗的喜爱程度,和那只狗对她的依赖,根本就不像发生过这样的事。

如果没有发生过,那贺少爷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还得去问问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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