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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亿新娘,总裁大人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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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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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洗完澡,吹干头发回了卧室准备睡觉的时候,柯珂突然钻了进来。

“宝贝儿,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舒言一笑,直接过去,又拉开了房门,然后推着柯珂往外走。

“我才不要跟你睡,赶紧出去吧,别打扰我休息。”

柯珂却不肯动,转过身来,看着舒言,一本正经地问道,“宝贝儿,说真的,如果明天傅珩尧就出现在你的面前,跟你解释他和他那女秘书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他?”

舒言笑,摇了摇头,“不知道。”

“别不知道呀,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舒言低头,“我和他,半斤八两,没有谁需要向谁解释什么,只有彼此是不是够信任!他要是足够信任我,就应该知道,我和傅时境的那一个吻,不是我愿意的!我要是有足够的自信,相信傅珩尧是深爱着我的,我也就会觉得,或者相信,那天在盛世一品的公寓里,他和他的女秘书,一定没有发生什么。”

“所以,问题的根本在于,傅珩尧不够信任你,而你又太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柯珂总结道。

舒言毫不否认地点头,“我没事的,不用你陪我睡,你睡觉太不老实,影响我。”

柯珂差点对着舒言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又感觉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她,“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舒言摇头,“没有,可能是刚刚喝了酒的原因吧。”

柯珂一看,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个空了的高脚杯。

“好吧,晚上要是有事,记得叫我。”

“我知道,赶紧走吧。”舒言赶人,推着柯珂往外走。

柯珂斜她一眼,自己走了出去。

其实,她哪里是嫌弃柯珂睡觉不老实,她是真的不太舒服,但又不想让柯珂担心,只能把她赶走了。

待柯珂离开后,舒言关上门,无力地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柯珂便接到一个电话,说她的古玩店,被盗了。

什么也顾不得,随便找了两件衣服换上,甚至是都来不及洗漱,抓过手机跟包包,柯珂便冲了出去。

另外一间卧室里,迷迷糊糊的舒言听到“砰”的一声门响,想爬起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撑不开眼皮。

两片眼皮,沉的像座山似的,沉沉地压着她,让她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遍又一遍响起的手机闹铃声中,舒言终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努力支撑起自己软的厉害的身子坐起来,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想到今天公司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舒言没有耽搁,托着一双发软的双腿,强打起精神,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换好衣服后,舒言才发现,虽然她此刻浑身滚烫的难受,可是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却苍白的有些不正常,连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这样去公司,肯定会吓下不少人,所以,舒言又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化了一个淡妆,抹了润唇效果极佳的口红。

觉得差不多了之后,舒言才又拿了风衣外套,还有手机,出门。

只是,她才走了两步,一阵头晕目眩便袭击了她。

她身形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及时伸手扶住墙壁,她几乎摔倒在地。

稳了稳身形,扬手握拳砸了砸昏昏沉沉的大脑,舒言又迈开腿,往门口走去。

换了鞋子,拿过放在鞋柜上的包包,舒言拉开了门,准备出去。

不过,却在她抬腿的瞬间,一股无比熟悉的新鲜的烟草味道,夹杂着淡淡清洌好闻的气息,便扑鼻而来。

呼吸,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截断,所有的动作,刹那间变得僵硬,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原本昏沉的大脑,也在这一瞬,变得无比的清明。

看着门口飘过来的那淡淡的青白烟雾,舒言知道,那个在过去的半个月时间里,她时时记记、分分秒秒思念着的那个男人,此刻,就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她甚至是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怔愣之后,舒言便回过神来。

快速地低下头去,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舒言昂首挺胸,跨了出去,然后,低着头转过身来,去包里找钥匙,准备将门反锁。

只是,老天好像在这个时候偏偏要跟她做对一般,在她的包里,怎么也找不到公寓的钥匙,她越找,心里越乱,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一切熟悉的气息,在逼近,越来越浓烈,然后,那道再熟悉不过的欣长又挺拔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身边,高大的阴影,将她层层笼罩,压的她甚至是无法喘息。

“小寒,不准备跟四叔打声招呼么?”

当傅珩尧那低低沉沉,带着嘶哑的性感嗓音在耳侧响起的时候,舒言所有的动作和呼吸,再次彻底地僵住。

她低着头,眉心颤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眼里的泪,没有流下来。

几秒过后,舒言放弃了继续找钥匙,抬起头来,侧头看向傅珩尧,扬起唇角,努力让自己笑的明艳又动人,从善如流地道,“四叔,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事吗?”

傅珩尧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那强行伪装的样子,就像看到了家里忽然来的父母的朋友,很是不情愿地跟你打招呼,那客套又疏离的神情,恍若她人。

……

舒言发烧了,高烧接近41度,医生说,如果再晚几个小时来,就麻烦大了。

医生还说,舒言这高烧,不是风寒所致,而心里极其压抑的情绪,长时得不到宣泄,所以才会病倒。

医生最后交待,等舒言醒来后,又注意她的情绪,让她将心里积压的负面情绪,尽量发泄出来。

VIP病房里,傅珩尧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似乎消瘦了不少的小女人,脱下身上的棕色夹克和鞋子,轻轻地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将舒言,搂进怀里,然后,低头,薄唇印在她眉心的位置,久久不愿离去……

……

舒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夜色,已然降临,城市华丽璀璨的灯光被点灯亮,照耀着一切的繁华。

一动不动地看着头顶那绝俊的熟睡面庞,直到眼睛开始犯酸,她才撇开了头,将视线,投进窗外繁华的夜色里。

她真的不敢想,不敢承认,甚至是不敢去面对,傅珩尧就这样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又像此刻这样,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般,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缱绻而眠。

“四叔,我没事了,你走吧!”舒言开口,语气,是却惊人的平静。

傅珩尧低头,去吻她的额头,然后沉沉又灼灼的目光,再次睨着她,“不是已经和傅时境正式离婚了么,干嘛还要叫我四叔?”

舒言淡淡一笑,那疏离又淡凉的神情,跟此刻和傅珩尧拥着她的姿势,太不相称。

“你是傅家的四爷,是爷爷奶奶的儿子,我不叫你四叔,又叫你什么?”

傅珩尧笑,“你可以叫我珩尧,叫我四哥,叫我亲爱的,叫我老公,就是不许叫我四叔,或者四爷,或者老板。”

——老公?

——亲爱的?

舒言淡淡笑着,垂下双眸,眼眶再次涩的厉害。

“四叔这是打算我娶我吗?”

傅珩尧再次低头,啄她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暗哑地问她,“怎么,你不愿意嫁了?”

说着,傅珩尧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大红色的丝绒盒子,放到舒言的眼前,打开。

“这枚戒指喜不喜欢,够不够让你点头,答应嫁给我?嗯——”

舒言抬眸,看向眼前的大红色盒子里的戒指,只消一眼,她便微微愣住了。

眼前盒子里的戒指,她认识,正是一个月前,伦敦富苏比拍卖的全球迄今为止发现的一颗最大最纯净的红钻,重达49.6克拉,当时的成交价高达7800万美金,创下历年来珠宝拍卖之最。

当时,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拍走那颗红钻的人是谁,舒言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枚7800万的红钻,竟然是被傅珩尧拍走,并且做成了一枚戒指。

难道一个月前,他就已经在筹划着向她求婚了么?

“不够。”

片刻的怔忡之后,舒言坚定地摇头,再次垂下双眸,将视线,从那耀眼的红钻上移开。

傅珩尧长指挑起她的下颔,让她看着他,“那你开个价。”

听着他那再云淡风轻,却又再肯定不过的话,舒言不得不再次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像是赌气,又像是在赌博,她扬唇道,“你全部的身家,四叔愿意吗?”

傅珩尧忽然就低低地笑了,笑声里的愉悦与满足,无法言喻。

他低头,再次亲吻舒言的眉心,尔后,捧起她倔强的小脸,一双狭长又深邃的眸,格外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她道,“愿意,当然愿意!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那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身家,便全都是你的了。”

舒言愣愣地看着他那再温柔宠溺不过的眉眼,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你骗人,我才不要信你。”

下一秒,眼里的泪,如汹涌的洪水,完全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刹那模糊了舒言的视线。

“我什么时候骗你啦?嗯——”

傅珩尧额头抵上她的,温热的大拇指指腹,不断地去拭她眼角的泪,却越拭越多。

舒言抬着一双蓄满泪水的潋滟眸子,狠狠地瞪着他,胸腔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这半个月来,所有积压的悲伤难过,委屈气愤,全部倾泻而出。

“你说过,你没有别的女人,你只有我一个,那谷雨算什么?小然的妈妈算什么?南琳又算什么?”

“如果谷雨和小然的妈妈是在我之前跟你有关系,那也没什么,可是南琳呢?她天天跟你的身边,自由进出你的公寓,在你的公寓洗澡,穿你的浴袍,这些都算什么?”

这一刻,舒言彻底失控了,情感控制了她的理智,让她在傅珩尧的面前,哭的像个泪人般的大声质问。

傅珩尧看着她,大拇指仍旧不停地拭过她的眼角,点头道,“南琳确实是天天跟在我的身边,也确实能自由出入我的公寓,那天也确实是在我的公寓里洗了澡,还穿了我的浴袍,不过,她用过的浴缸,我已经让人换了,她穿过的浴袍,我也已经让人扔了,以后,她也再不可能进到我的公寓里来,我也把她留在了法国,不会再让她回来。”

“你骗人!”

舒言吼,自己却感觉不到,她的吼声里,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

傅珩尧低头啄她哭的红红的鼻尖,“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在你的公寓里洗澡,还穿你的浴袍?”

“那天她陪我去工地,我们两个全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她就顺便在我的公寓里洗了个澡,顺便就换上了我的浴袍,因为我没有别的衣服给她穿!你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吧?”

明明最后一句是揶揄的话,可是傅珩尧却硬是说的一本正经。

舒言仍旧倔强地狠狠地瞪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那气愤又委屈的小眼神,变得不知道有多么的潋滟动人,魅惑如丝。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还要带着小然回了欧洲,一去就是半个月?”

傅珩尧又低头去啄她的鼻尖,“我没有不理你,你离开盛世一品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是你自己关了机,还藏了起来。”

舒言撇开头,倔强地又不去看他,“你骗我,就知道骗我。”

傅珩尧又将她的小脸捧了过来,“我没有骗你,一个字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第二天上午会和南琳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我知道你和傅时境去办离婚手续,就让南琳去拿了我的证件,给我送过来。”

“你让她送证件给你干嘛?”

“你说呢?”这回,傅珩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舒言看着他,自然是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她心里,却不愿意那么快去承认,承认傅珩尧让南琳送了他的证件去民政局,是为了跟她领证结婚。

“我不知道。”所以,她又撇开脸,倔强地回答道。

傅珩尧再次捧过她的脸,回答的一脸坦然地道,“当然是早点把你娶回家,占为已有。”

舒言怔忡地看着他,忽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照傅珩尧的话,就算她再傻,也应该知道,那天上午在民政局门口,傅珩尧之所以没理她便开车离开,是因为看到了她和傅时境吻在一起,他很生气,非常地生气,所以就走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良久之后,她才傻傻地冒出这一句话来。

“你觉得呢?”

舒言垂眸,不作声。

其实,她心里早就信了,只是,嘴巴上没那么快愿意承认。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小然回法国,还去了那么久?一声不坑,一副要彻底和我撇清关系的样子。”

傅珩尧笑了,长指挑起她的下颔,低头啄她的唇。

“确实是有事情需要处理!而且,我也想让你好好反省一下。”

舒言紧咬着唇角,一双潋滟无比的眸子闪闪地望着傅珩尧,从原本的理由气壮,到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傅时境是故意的,他说要我送他一份离婚礼物,没等我同意,他就吻了上来。”

“所以你就老老实实让他吻了?!”

舒言瞪他,“我本来就是个二手货,被傅时境吻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跟他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三年,那你干嘛还要喜欢我?“

其实,她只是想让傅珩尧现在清楚地知道,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她怕他会像傅时境一样,就算现在喜欢她,娶了她,日后,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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